他方进院门便精神一振——林纵坐在花木下红毡上,手里托着碗酒正在浅酌慢饮,杜隐理理衣冠,几步到她面前,望着她身旁那坛酒笑道:“夜中独酌,七爷果然清雅。” “先生何必客气?”林纵颊上微红,已带醉意,信手丢过酒盏,“酒前不分君臣你我,你若想喝,自己动手便是。” 杜隐大喜,踏前一步道:“那臣可失礼了。”他提起坛子,倒了一碗酒出来,只觉酒香沁入心脾,一连喝了三五碗,才觉得近日酒荒有所缓解,见林纵并无怪罪之意,放下心笑道:“这几日在寺中,一滴酒也沾不到,实在磨人。” “先生是红尘中人,在这里自然不惯。”林纵捧着半碗酒若有所思,突然道,“若我今日送先生回京,又当如何?” 杜隐一惊,手中酒险些洒了出来。 “先生入京,欲投左相门下?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