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AOG第一场演出圆满落幕,晚上举办庆功宴,凌脉喝了点酒,有些醉了。
和公司高层敬酒,唐黎的妈妈也在其中,还跟裴丘沉讲:“唐黎那小子最近在新巷,你空了可找他一起出去。不要叫他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混一起,我教训他他是不听的,你的话多少还听几句。”
凌脉跟在身后把话都听全了,等唐总转头与其他人打招呼,悄悄拽裴丘沉的衣袖,问:“哥,唐黎是谁?”
“朋友。回头介绍你们认识。”裴丘沉看出他喝醉了,没收他手里的酒杯,不叫他喝。
和周钰打个眼神,周钰心领神会,拍拍凌脉的肩,将他带到角落里休息。
凌脉步子都有些飘了,看得周钰直乐。
“不得了了幺儿,你会打醉拳啊。”周钰拽出一把餐椅来给他坐,“你酒量这么差。”
凌脉摆摆手,有想吐的冲动但并不强烈,头晕晕的,“我很少喝酒,今天开心……喝多了点。”
周钰点头,也同他在斜对面坐下,“看得出来。”
凌脉眼迷蒙着,去看还在不远处应酬说笑的几人,“没想到卫盼酒量这么好。”
周钰支着下巴,随他看,语作随意道:“能不好吗,以前公司乐得推我们这帮出来喝酒,练也练出来了。”
他说完,转头对上凌脉诧异的视线,意识自己失言了。“放心,现在不会了。去年管理层大换血,唐总不喜欢那些迂腐文化,早不让艺人陪酒了。”
凌脉却抿住唇。
“该说不说,你哥是真能喝。”周钰朝他挑眉,“你这几天都和他住一间房,要不要今晚跟卫盼换一换,咱俩睡一宿。”
话题跳跃得有点快,凌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“嗯?哥你想我了。”
周钰摸着下颌,“我是怕他把持不住,你屁股不保。”
凌脉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沉默太久也会凝练出一种尴尬。
一种无论说什么都是狡辩,又不能什么都不说的尴尬。
“对我就不要藏了吧。”周钰笑眯眯地,“早看出来了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凌脉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,“看出什么?”
说完又很心虚地,“有这么明显吗?”
周钰笑更欢,“你应该左顾右言我,怎么就直接认啦?幺儿,太老实可是要吃亏的哦。”
“因为是周哥你啊。”凌脉坐下来,头脑好像清醒一些,也或许就是太不清醒,才说,“你一直都很好,总在帮我、提醒我。”
周钰嘴边的笑淡下来,转而眼神认真几分,“哎烦死你们这些直性子,你和卫盼都是。”他嘴里讲着“烦”,手却伸过来揉了揉凌脉的头发。
凌脉的脑袋被压低几分,嘴里还问: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真有那么明显吗?”
“你应该先问我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。”周钰讲,而后自问自答,“在你还没回来的时候吧,你哥刚出道藏不住什么事,也就他以为自己藏住了,其实连卫盼都看得出来!你呢,你又老是通过我打听他的事,我就想……”
“我那时候!很纯洁的!”凌脉抢着说。
“哦?那么换句话说,你现在不纯洁了?”周钰逗小孩似的逗凌脉,他家里的妹妹和凌脉一个年纪,他在队里也如同一个大哥哥般,虽然有些吊儿郎当,但关键事上总是很靠谱。
“放心好了,别人我不知道,你俩我还不清楚吗?无论谁离了谁,都还想着对方。”周钰说着,又停止对他的逗弄,“但是明天回新巷还有工作,我真得提醒你,你俩悠着点。”
凌脉吭哧半天,憋出一句:“我俩什么都不会做!”
等到那边结束交谈,裴丘沉回来,就见凌脉比刚刚喝酒时脸还要红,耳根泛着淡淡的粉,他眉微蹙,“你和他说什么了?”
周钰耸耸肩,“幺儿酒量不醒,回去让他早点睡吧。”
“别和他说多余的话。”裴丘沉暗暗警告。
周钰不怕,站起身还冲他挑衅似的挤眼睛。
裴丘沉还想说什么,凌脉已经拽住他的手,“你对周哥的态度好一点。”
裴丘沉瞳孔微微扩大一点,“什么?”他其实听得很清楚,但不敢置信凌脉会教训他。
是的,就是教训。
那语气就是对他的指责,为了周钰,指责他。
“我说得又没错。”凌脉也有些心虚了,“他比你还大一岁,你干嘛说话那么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