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福源客栈。
“你们是日本人?”
刁得利被便衣押至川谷面前,扫视院内遍布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,厉声斥问。
川谷驻足于一名便衣雨伞之下,他审视左腕上的时间,继而将目光投向楼层的方位,镇定自若,仿佛未曾留意到刁得利的质疑。
“啊,日本人。”
“你们在找什么?给我出去!”
“……”
“八嘎,给我闭嘴,再不老实,老子毙了你们。”
楼上客房内,客人的惊惧与责骂之声响起,然而在日本人的威胁恐吓之下,一切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你们不能乱来。”
“此处是法租界,我的店铺已纳税,并受法国当局庇护。”
刁得利深感愤慨,向川谷表达剧烈之抗议。
川谷依旧未曾回应,似乎负责看押刁得利的便衣情绪愈发激动,他拉动手枪击锤,目光锐利地盯着川谷,寻求射击的许可。
川谷目光投向那名便衣,示意其不可轻举妄动,后者这才松开刁得利,并将手枪收起。
川谷方才正视刁得利,询问道:“你是客栈的老板?”
刁得利回道:“不错。”
“怎么称呼?”
“刁得利。”
“呦西,这个名字挺有意思,你应该是一位精明的商人。”
川谷以玩味的目光审视着满身湿透的刁得利,微微点头。
“我以为你是个哑巴,或者听不懂中国话,原来还是个中国通。”
刁得利在言辞中夹杂着愤怒,毫不示弱。
“认识一下,我是川谷。”
川谷并未动怒,伸展右手表达友好,然而刁得利并未作出回应,于是他便自觉地收回了手。
“我们接到线报,这里藏有一名红党分子头目,奉命前来搜捕,还请你配合。”
“红党分子?”
刁得利闻言嗤之以鼻:“你们一定是搞错了,我这里只有花钱住店的客人,没有什么危险分子。”
“也对,按照你们的话说叫危险分子。”
川谷信心十足地说道:“我们的情报不会错的,只要此人还在这里,一定会被搜出来。”
“要是搜不出来……”
川谷凝视刁得利的脸庞,面露微笑,嘴角上却露出一抹杀气:“就是你放走的。”
“你这是强盗逻辑。”
刁得利欲转身离开:“我要到市政厅控告你们。”
“想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