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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2页）

“妈妈，那是什么声音？爸爸在和那个阿姨做什么？”有时候听到从父亲的房间里传出呻吟声和类似父亲因兴奋而骂的“骚娘们！”“快给我舔干净！”“我要操死你！”之类的字眼，苏瑞就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问妈妈。

“乖孩子，不听。”妈妈会轻柔地捂着他的耳朵，眼泪哗哗落下。

与此同时他忽然想起偶然有一次闯入父亲房间时，看到一个波浪卷发的女人跨坐在父亲腰间，胸罩的带子自肩膀滑落，两颗硕大的奶子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摆不已，脸上的表情更是销魂不已。

他当时不懂，幼小的心脏却如同擂鼓一般慌乱跳动。

这声音几乎伴随苏瑞三四个年头，直到很久以后，午夜梦回，苏瑞忽然明白过来那声音代表着什么。

他在心里咒骂父亲，恨不得他去死，但与此同时，每每想到那女人胸前晃动的奶子，便慌乱得不能自持。

直到上初中后的某一天晚上，苏瑞从外面回来不小心闯入浴室，无意间看到妈妈赤身裸体在里面洗澡，淋雨下的胴体白皙嫩滑，尤其是胸前两颗精致漂亮的乳房映入眼帘，几乎与多年前那女人的胴体相互交迎，重叠在一起。

妈妈那张惊慌的脸庞非但没有让苏瑞惊恐，反倒更添了他几分对于妈妈的怜悯和心动。

这是无比复杂的感情，十几年无微不至照顾他陪伴他的妈妈，如今让苏瑞想到的时候，心里竟带着几分心中难捺的悸动。

“啊！是小瑞？”妈妈惊叫一声，下意识用毛巾挡在了胸前，那两团诱人的乳房消失在苏瑞面前，看到是苏瑞，苏文琪松了一口气，水汽弥漫，不知道是不是苏瑞看错了，他竟发现妈妈的脸颊升起两团薄薄的绯红，“你要用卫生间吗？等下妈妈很快就洗完了。”苏文琪柔声问道，一丝慌乱也没有。

苏瑞眼神慌张不已，赶紧出了浴室，身后的妈妈又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在听，心里只想着刚才妈妈竟然丝毫没有对他的闯入有什么不满，这莫名让他心跳加速，但与此同时又似乎在心底里什么地方，一扇禁忌之门缓缓打开了一个缝隙。

“小瑞，怎么看你不高兴？跟同学吵架了，还是身体不舒服？妈妈看看。”

苏瑞迷迷糊糊间看到妈妈围着浴巾走出来，身上还带着蒸腾的水汽，不等他说话，妈妈直接将他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。

那让他无比踏实的柔软与香甜，再不是从前那样单纯了，苏瑞嗅着苏文琪身上的诱人香气，感觉到自己那逐渐硬挺的阳具，心里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愧疚。

这是他的妈妈！

虽然长相如同姐姐一般娇嫩，身材更是保养得当，前凸后翘，气质也优雅得如同未生养过孩子的女人，可终究是他的妈妈。

几次想逃离这种困境，可苏瑞却越发发现，越是逃离，那感受就越是真切，有时候看着妈妈在厨房做饭，他要狠狠地掐自己一把，才能忍住想从背后抱住妈妈，甚至是想深深亲吻她白皙脖颈的冲动。

他不知道这种令人羞耻的情愫是如何生出来的，是不是跟当初父亲给他的引导有关系，可当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，却也已经是一步踏入，回首罔及了。

甚至在上学路过婚纱店的时候，他也曾无数次地幻想能跟妈妈拍一组好看的婚纱照，能跟妈妈结婚，共度一生，即便是在想象之中，妈妈也依然穿着那件勾人心魄的女仆装……

看着眼前的试卷，还有跟妈妈的聊天记录，苏瑞的眉宇逐渐舒展开，从前他觉得这事情是个死胡同，只会让他痛苦，可是现在他发现，一切都朝着可能的方向去发展了，幻想不再是幻想，只要他肯努力，那么，什么都会有机会的……

“妈妈，我很想跟你永远在一起，不分开。”寂静的夜色中，苏瑞轻声呢喃，将手机握在心口，睡意渐浓，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意。

“苏瑞，今天怎么回事？上课总是走神！昨晚没休息好吗？眼见着就要考试了，你这样子怎么行？”

一周之前，苏瑞还沉迷玩乐，对学习丝毫没有兴趣，就连苏文琪的课上，苏瑞也是一丝收敛也没有，常常开小差。

担忧的声音把苏瑞的思绪彻底从外面拉了回来，苏瑞将目光从窗外收回，手中转动的笔也戛然而止，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是在课堂上，不知怎的就又走了神，此刻才注意到母亲苏文琪正站在他书桌前，一脸无奈地看着他。

“这几天你状态一直不好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苏文琪把书卷起来，在苏瑞头上敲了几下，不满地埋怨道。

今天连上两节政治课，可苏瑞看着讲台上的妈妈，却一点听课的兴头都没有，心思完全不在，课本上的知识太无聊，一个个的字好像是长了脚似的在书上乱跑，跑得他眼花缭乱，上下眼皮直打架，瞌睡打得飞起。

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妈妈叫起来批评，心里还是很局促不安。

“对不起，我刚刚走神了，下次不会了。”苏瑞尴尬地拿起书，充满歉意地低下头。

周围的同学都很羡慕苏瑞，羡慕他近水楼台先得月，有一个做老师的母亲，这样一来学习什么的倒不成问题，可是只有苏瑞知道，他和母亲之间的尴尬感情让他对两人的关系尤为痛苦，时常不知道该用什么表现去面对妈妈。

看到苏瑞这样，苏文琪心中喟叹不已，虽然她是苏瑞的母亲，又是苏瑞的老师，可是二人平时都分别住在学校的宿舍中，除了放假也都不住在一起，最近苏瑞成绩下滑得厉害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

看到儿子情绪不高，苏文琪更是心中既担忧又心疼。

毕竟虽然苏瑞是她一手拉扯大，可毕竟因为苏瑞缺少父爱，苏文琪总觉得给苏瑞的爱不够多，她深爱着这唯一的儿子，一旦有什么地方不能满足儿子，她就从心里觉得很对不起苏瑞，心中愧疚难当，吃不下也睡不好，眼下一晃苏瑞就到了青春期，心事更是让她难以参透，想到这里，便又觉得更加忧愁起来。

该怎么才能让儿子开心起来呢？

直到课间活动时，苏文琪仍旧坐在讲台前发呆，望着逐渐变得成熟英俊、却又沉默寡言的儿子，苏文琪叹了一口气，起身想过去找苏瑞谈谈话，可就在刚起身的时候，一个拿着饮料的学生急三火四地跑了过去。

“哎呀！老师，对不起！不小心把您的衣服给弄脏了！”那学生充满歉意地说道，十七八的半大小子力气寸劲儿倒很大，苏文琪踩着高跟鞋没站稳，一下被撞得脚一崴，跌坐在地板上，饮料都洒在了胸口。

“没事没事，我回宿舍换一件就好了，你们先自习。”苏文琪摆摆手，见污渍太难看，只好急匆匆回了宿舍去换衣服。

她一向看重形象，更是始终贯彻“为人师表”四个字，上课向来穿得很正式，小西装笔挺精神，可回了宿舍才发现，昨天她把正装都给洗了，找遍了衣柜，竟只翻出了一套干净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