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小晚平铺直叙,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。
然而在有心人听来,这句话夹带着裸的嘲讽。
&ot;放肆!没有婚书,这话便不能乱说,韩爷的身份不是你这等乡村妇女可以攀附的!&ot;
岸芷眉心微拧,娇柔的语气里夹着斥责。
韩少蕴轻咳一声,唤道:&ot;岸芷。&ot;暗示她不要多言。
岸芷立即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翘起,一副温柔贤淑的听话状。
杨小晚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二人。
主子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,婢女没有卑躬屈膝的姿态,反而随时流露出关心,甚至还向她昭示某种主权。
他们的关系不一般。
&ot;又在想什么?&ot;韩少蕴侧眸。
这么多天的相处,他已经熟知了杨小晚的习惯,每次沉思时,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摩挲手指骨。
岸芷也循声望了过去,带着审视,
然而杨小晚只是摇了摇头。
他们的关系,不是她该打听的,也没必要打听。
贴身丫鬟领着大夫进来,韩少蕴放下茶杯,去别处暂避。
岸芷随他出去,不过留下了一个叫&ot;若兰&ot;的丫鬟,美其名曰伺候杨小晚。
杨小晚见过若兰,正是上回去钱庄请韩少蕴的那个丫鬟。
那次两人几乎没有交集,所以杨小晚对她印象不深。
但她现在不用顾着韩少蕴的面子,便原形毕露,死盯着杨小晚的眼神,几近要将人扒开皮来。
完全是监视,令人很不自在。
大夫是个鬓边花白的老人,拿出帕子盖在杨小晚的手上,把脉诊断,然后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。
站在旁边的若兰都觉得羞愧,而杨小晚这个当事人却面不改色的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