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……没想到许初瑶会是这样的人】
【这羊也才一岁多一点,勉强算是羊羔,她怎么恨得下心的】【以前只是讨厌她说话茶言茶语,但谁能想到还心如蛇蝎呢】
【而且最恐怖的是,她干这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只是单纯的心烂泄愤,还是为了陷害人?虽然说无论哪个目的都很恶心人就是了。】
【如果应浅浅说的那些是真的,那肯定就是陷害人了,但是为什么呢?难道因为谢忱吗,可是为了个男人值得吗】
弹幕掀起了新一波的讨论浪潮,热度是前所未有的爆,如果没有开弹幕屏蔽功能,几乎能把整个屏幕覆盖成密密麻麻的颜色。
【这么一想,Mattea是许初瑶的品牌,抄袭这事儿说不准真的有她的指使,这品牌烂透了,谁想给它花钱,给我退!】
现实中的气氛也没比弹幕多多好。
应浅浅从阿吉怀中接过绿洲,手指温柔地揉了揉它的头,安抚它焦躁的情绪。她没再留下来,没有再做出任何指责,只是带着绿洲走了。
绿洲如今还需要养伤,为了防止它跑到羊群玩耍或奔跑时造成二次伤害,得暂时关在笼子里养伤。
虽说还只是个小羊,但羊的体型相对比较大,已经是和成年狗的大小差不多了,应浅浅特地从医院选了个最大的笼子。
除此之外,她还买了巨大的狗窝,冷了绿洲可以缩里面。
被关进了笼子后,绿洲凑到笼子的最边边,湿漉漉的眼瞧着应浅浅,又用那种很嗲的叫声咩咩地叫,试图让应浅浅心软放它出来。
“不能放你出来哦,要等伤好了。”她极尽着最大的耐心劝说着。
谢忱走到了她旁边,同样陪着
应浅浅蹲到了笼子面前。应浅浅去看他,身上穿的还是出来时那件厚衣服,便也没有赶他回去。
照理说,正常人蹲下来可能会稍微失去苏感,但谢忱不是。
他很优雅,但是又透着点随性自然。像从雪山走下,带上些许冰冷的亲和,却比高高在上端坐时要更加撩人心魂。
可能是因为少见吧,她才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应浅浅收回了眼神,转而摸起了绿洲的头,觉得蹲着累了,干脆直接盘腿坐在草地上。坐在茂盛的草地上,感觉刺刺的,有点痒,但是能够感受到属于绿草独特的柔软。谢忱同样是跟着她盘腿坐下,朝着绿洲伸出了手。
绿洲犹疑地瞧着眼前的男人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自己在医院时有见过这个男人,它也没有犹豫很久,欢快地咩了一声,同样是去蹭谢忱的手。
无论是哪个,只要它讨好了其中一个,肯定能顺利让人将它从笼子放出来。羊就是要奔跑!怎么可以困在这里!
然而羊怎么也没有想到。这男人的心,和那女人一样的狠。
它都这么努力蹭蹭示好了,他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。羊难过了,羊不干了。
绿洲发起了小脾气,但是好歹忍住了没往两人身上吐口水,只是转了个身,用写满了气呼呼的屁股对着俩人。
应浅浅笑得眼睛都弯起来,被败坏的好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,还拿出相机对着它的背影拍了拍。
今天草原上的风不大也不小,绿洲身上蓬松的毛跟着微风轻轻颤动,草尖也跟着轻轻地颤,不时扫到了皮肤身上。
大约是想着应浅浅需要有个冷静的时间,导演很识趣地没让人来拍摄,也更没人来打扰。
喧嚣仿佛都在远处,安静是他们俩的。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夜晚,沙漠、绿洲、星空。
“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?”她打破了沉静。
“绿洲。我有听到,我也很喜欢,”谢忱顿了很轻微的一秒,"它的名字。是吧,绿洲?"
绿洲。
他也喜欢它的名字。
难言的悸动在应浅浅心上盘旋,她睫毛颤动了好几下,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像是在轰鸣。她隐晦地深呼吸一口气,终于是平静地道:“谢谢你啊,昨天愿意相信我。”他声音
悠悠地顺着风飘进了她的耳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