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礼摇头:“许久之前,在知道他们当年用的是一柄剑的时候起,我就多少知道些了。”
元织皱眉:“什么同一柄剑?”
周礼略有些错愕:“你竟不知吗?”
正?此时,叮铃声响起。
凌雨时一阵风似的来,身上挂着?潮湿的水雾,手?中拎一壶酒:“呀,找你们许久,都?快下雨了还打这儿站着??什么一柄剑?沈妄和颜渺吗?”
“你来了,雨时。”
周礼点头,“我与晚清的确正?在说他们二人。”
凌雨时的耳侧微红,显然是醉了半分,一手?撑着?周礼的肩,手?指在虚空中戳来戳去:“对对,说起此事,周既明,你原是说真的啊?”
元织看她:“你也知道此事?”
“小?看我吧?我当然知道。”
凌雨时举着?酒壶,话语成串的往外冒,“我那日与那二人说起此事时,他们的表情明显不对,十分不对。”
“但我还是不明白,骨剑以血结契,剑灵又需得选中了剑骨才会结契,怎可能会同两个人……”
元织显然被她勾起了好奇,眼睫微垂,却?一时思索未得。
她道:“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?”
凌雨时说干就干,抬腿便走:“说的是哦!”
“雨时,等等。”
周礼拦下凌雨时的脚步,“颜渺的身体还未好全,而且他们难得独处,便是于礼,如?今似乎也不便前去。”
“什么礼啊节的,你不知道,你来之前他们两个就成天独处,也不嫌腻。”
凌雨时摇摇酒壶,“走啦,去问问,就问一句。”
周礼坚持不懂,继续柔声劝道:“这实?在失礼,于礼不合……”
凌雨时拉过?元织,朝他皱一下眉头:“爱去不去,你不好奇算了,我们两个去。”
才走出?一段距离,凌雨时却?又咚咚咚的跑回来。
“周既明!真没劲啊我说你这人!”
她扯住周礼的袖子,“走了,去问问,问完就走!”
一场雨终于落了下来。
避水符印凝结在三人身畔,隔绝绵绵落下的雨珠。
凌雨时边感叹着?符篆方便,朝周礼要了一叠避水符纸,边向颜渺所在的客居走。
天本将亮了,但一场雨落,又将天边亮色遮下,小?院中未燃灯盏,更不见?人影,风雨交织间,只能瞧见?屋内灯影跃动。
小?窗半掩着?,从外瞧去,窗纸上是一团灰暗的影。
那影不太清晰,更瞧不出?屋内人该是如?何动作,凌雨时下意识警觉,酒醒了三分:“元织,你这药谷之中,不会又让人埋伏进来了吧?”
元织摇头,径直道:“不会。”
那影子不动,凌雨时的眉头却?皱的更紧些,手?中隐隐一团灵力旋绕。
雨丝斜坠,一阵风掠过?,将半掩起的窗推开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