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伊见她神色不对,担心她伤神,上前搂住她。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,只是单纯地把她搂在怀里。
林黛玉被他的动作激得回神。失笑。在他怀里靠了半晌,却推开他,促狭道:“你突然抱我做甚?登徒子”。
王伊后退,定睛瞧她。上下打量半晌,方才笑道:“我怕你伤神,所以才想着安慰你。结果却被怪罪成登徒子。哎呀,我也是终于做了一次吕洞宾”。
黛玉一听,气笑。在他肩膀上轻锤一拳:“可恶”。
王伊抱头躲:“我怎么又可恶了?”
黛玉拿食指戳他的头:“你自己心里清楚”。
王伊笑着躲:“我可不清楚”。
黛玉不搭理他。
王伊一笑:“林姑娘,大人不记小人过,宰相肚子里能撑船,原谅我一次?更何况……”
他话说了半截,黛玉看向他:“嗯?”
王伊摇头晃脑道:“古人说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你看我有心逗你,不是也把我自己绕进去了吗?所以咱们两都吃了亏。打平”。
黛玉道:“谁跟你打平?分明还是我吃亏”。
王伊大笑,上前去抱住她。
黛玉闭上眼睛,唇角微扬。
父母的爱永远不可能被替代,可时序流转,在漫长的人生中,总会有其他的人和其他的情感愿意温暖一颗悲哀过的心。
她现在过得很好,有疼爱自己的爹娘,有关心自己的夫君,有一个与过去不同但分明又相同的家。
因为他们的存在,她已经不需要再用任何逃避的方式面对过去。
她已经可以坦然地接受过去的一切,快乐与不快乐。
而这一切,已经通通化作朝向未来的期待。
王伊见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动作,他心里很担心。
别是被自己给闷傻了吧?
本来就不聪明。
于是他松开手。俯身,却见她没有怒容,只是眉眼含笑。
王伊一愣,拿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。
嗯,没发烧。
那果然就是傻了?!
黛玉不明所以,笑道:“你怎么一脸惊讶?”
王伊稍作思考,驴唇不对马嘴,道:“我们今日去拜一拜华佗!”
黛玉:“嗯?”
拜华佗当然只是玩笑。笑闹过后,二人便去王府的府库里寻找这一砚一簪。
它们都是用匣子装着的,倒也方便找。
一会儿就将两个匣子取在手里。
只是打开匣子后,黛玉却瞧出不对劲。
她翻来覆去看了许久,疑惑道:“好生奇怪。这砚台分明是先考用过的旧物,现下怎么变成全新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