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许凌按照约定,将事情的起因全部写在了告示上面并且全城张贴。
城中百姓见此纷纷围观对着文家之人指指点点。
“灼清我见过,挺好一姑娘,当时他自尽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,没想到竟然是被文家那几个害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,那文家二公子,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连自己妹妹都下的去手。”
“画榜上的那副画刚放出来时,我就觉得很不像他的风格,没想到居然是抄的。”
一些指责声中也有人替灼清和曲婳的死感到惋惜的。
“唉,只可惜了这两位姑娘,画技在城中也是顶尖的存在,却都双双身死,这画坛之上又少了两位人物了。”
许凌再次走到沧月楼时,此刻的门确实开着的,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。
掌柜的见许凌来了,引着他去了一旁的雅间坐下。
他为许凌倒了杯茶后就转身去了放画的地方,打开最里面的柜子,从里面拿出了一幅封信。
“这是主子离开前让我转交给许大人的。”
许大人亲启:
从你踏入沧月楼的那一刻我便知道,你迟早是要查到我头上的,鸢纸院的梨花树下埋着一副画,我希望你能帮我将此画埋到灼清的墓碑旁,或者烧给她也好。
许凌顺着她给的信息在鸢纸院院中的一颗树下挖到了一个长匣子。
上面有锁扣,但没有上锁。
他将里面的画展开,却发现画中之人正式她们二人,一女子坐在桌子上双手拿着铜镜,而另一女子则坐在她对面,提笔在她左眼眼角下画着红梅。
匣子里还有一张已经泛黄的纸,只见上面赫然写着:
人如风後入江云,情似雨馀黏地絮。
原来她从那时起就已经在偷偷爱慕她了。
霄浔已经好几日没怎么看到许凌的影子了。
天黑了大半,见他才从外面回来时愁眉苦脸的,出声问道:“案子都查清楚了,也公布了,怎么还高兴不起来?”
许凌从外面带了壶酒,刚一坐到桌前,就猛的灌了好几口:“案子查清楚了,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没能圆满,互相喜欢的人,却还是没能将话说出口,只能默默藏在心里。”
就像之前云廖和陆霖一样,一场误会终究将两人分开,云廖到死都没能知道陆霖当初为何没有过来。
阮倾和九岸也是,九岸喜欢阮倾,但却因为身份缘故从始至终都只藏在心里,直到阮倾要和他人成亲时,才不得已说了出来。
可阮倾那时候却已经爱上了别人,不可能再和九岸在一起了。
许凌酒量不太好,没喝多少就已经略微有些醉意,他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到霄浔床边,看着他那双眼睛忍不住喊道:“霄浔,阿浔。”
霄浔被他这一叫叫的有些恍惚,他愣愣的对上了许凌的双目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。
是推开他,还是侧头回避?
只见许凌嘴角轻轻一弯,双手包住他的头,渐渐朝他的双唇吻了上去。
这次的吻不像之前那般温柔的轻轻一点,而是像一只猛兽般,强行撬开他的嘴,疯狂的想将自己占为己有。
霄浔挡不住他,只能双手按在他的胸膛,缓缓闭上了眼。
不知过了多久,许凌才离开了他的唇,这一吻下来,霄浔被吻的头脑有些迷糊。
“阿浔,我喜欢你。”许凌看着他难受的样子,眉头微皱,看着他的神情也微微变了,变的深情起来。
霄浔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,虽说邬寐和她说过,自己和他说那种关系,但听到他亲口说喜欢自己的时候,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惊讶。
在他的记忆力好像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喜欢二字,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……
“我想……算了。”许凌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移,低头直勾勾发看着他的衣领,他淹了口唾沫,强忍着转过头不去看他。
霄浔大致懂了他的意思,他想和自己做亲密的事情。
邬寐说,互相喜欢的人会不定时做这些事情,忍久了会生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