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太医回。
“派人将苏统领送宿所,太医院今晚轮班留下照看。”高瑨吩咐。
“是,太医院定当竭尽所?能。”
太和殿的宫宴还在继续,宫内却发生了?行刺之事。
谢郬想回凝辉宫休息也不行了?,倒不是她不敢或者非要论个究竟,是高瑨不放心她一个人回,硬是拉着她一起去了?明泽宫。
不过谢郬只肯在明泽宫的南书房中等候,高瑨只想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并不要她做什么,便允了?。
明泽宫内,北辽大皇子拓跋阐满头的汗,仿佛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。
拓跋延也是一脸凝重站在他身旁。
‘砰’一声,高瑨一掌拍在龙案上?,拓跋阐便吓得整个人一抖,若非拓跋延眼明手快扶住他,他简直想给高瑨跪下。
“贵妃遇袭,大皇子可有解释?”高瑨沉声质问。
拓跋阐颤颤惊惊愣愣巴巴的回道:
“陛,陛下,此,此事小,小王并,并不知晓怎么回事,这,哎呀!怎么会这样!”
谢远臣冷哼:“你不知晓?那刺客可是随大皇子一同入宫的。”
拓跋阐急得满头大汗,连连摇手?:“不,不,是,是的,她是跟我一同入宫,可,可小王并不知道她会行刺贵妃,她,她就是小王身边的一个小小妾侍……”
拓跋延说:
“陛下,将军,此事疑点重重。那女子是我兄长的妾室不假,可我们有什么理?由要行刺贵妃娘娘,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,难道我们就不怕陛下震怒,以此为由将我和兄长尽数扣下吗?”
他这么说也有道理?。
因为谁都知道那女子是北辽大皇子的妾,她若行刺成功了?,那拓跋阐和拓跋延定然难逃干系。
若是孤注一掷行刺高瑨,倒还说得过去,毕竟投资回报率太高了?,可用自爆的方式行刺一个妃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
这时,先前高瑨派去天牢提人的两名侍卫回来,带来了个消息:
“陛下,那刺客自尽了?。”
明泽宫宫中气氛再次紧绷,拓跋阐一副吾命休矣的样子,腿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,他还盼着将那贱人提来问清楚缘由,让他可以摆脱嫌疑,如今那贱人死了?,死无对证,他哪里还解释得清楚。
出使他国,行刺他国贵妃,这个罪名?,就算礼朝皇帝当场把他们杀掉也有可能啊。
“死了?怎么死的?没人看着她吗?”谢远臣一连三问。
侍卫回禀:“那刺客死得有些?离奇。属下等将人押入天牢,有专人在外守着,可那刺客开始进牢房的时候还挺正常,后来就没声儿了,直到属下等奉命前去提她才发?现她死了,死状奇异。”
“怎么个奇异法?”谢远臣继续问。
“她在自己身上戳了三个窟窿。两个窟窿在眼睛上?,一个窟窿在心口,看顺序,应该是先自戳双目,然后再将匕首刺入心口死去的。”
侍卫的话让明泽宫中所?有人都很惊讶。
畏罪自杀合情合理?,可这个死法……
“这么痛苦的死法,她难道就没有发?出一点声音?”高瑨问。
侍卫回:“这正是诡异之处,她从进牢房开始就没有发?出任何声音,一直背对着牢房大门,所?有天牢的守卫根本不知道她自尽了?。”
【嚯,这死法够邪的。】
谢郬歪在南书房的软榻上?看书,隐隐听到侍卫的话后如是想。
是人都怕疼,连戳自己三刀都不发?出一点声音,更别说其中两刀还戳在眼珠子上?,这也太邪门儿了,她还是人吗?
谢郬从南书房走出,来到众人面前,只听她对拓跋阐问:
“大皇子,敢问你那妾室平素是什么样的人?她喜欢养五毒吗?”
拓跋阐有些?不懂:“五,五毒……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