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晚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能带给她勇气的名字,试图从崩溃中寻找到一丝理智。
秦溪月忽然哎呀了一声,“忘了告诉姐姐,我和江衡哥哥下个月就要举办婚礼了,不过你放心,宾客席上我会为姐姐的骨灰留下一个位置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……”
秦溪月嗤笑:“你不会真以为他喜欢你吧?要不是为了从你手里拿回爷爷分给你的股份,江衡哥哥也不至于忍辱负重的待在你身边两年。”
似是想到了什么,秦溪月又笑了起来,“姐姐抢走了我那么多的东西,我拿走姐姐的一点不过分吧?你两个月之前研制出来的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已经进入临床实验了,不过,是以我的名义。”
秦晚凄苦的扯了扯残破的嘴角,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剜开一样的疼。
秦溪月叹了口气,表情阴狠。
“倒是可惜了傅时琛,本来我还想放过他的,偏偏他有眼无珠看上了你,对你一片痴情,我怎么勾引都没用。”
瞧见秦溪月的神色,秦晚心中一震,尖声询问:“你把傅时琛怎么了!”
秦溪月语气中带着得意,“我真是搞不明白,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药,听到关于你的事情立马就信了,我轻轻松松就把骗去了南郊,连腿都被仇家砍断了呢。”
“帝都傅家最受宠的嫡孙又如何?还不是被我玩弄鼓掌之上。”
秦溪月慢悠悠的拿出一根针管,朝着秦晚缓缓逼近。
秦晚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就炸了,她像是发了狂的动物一样失去了理智,试图给傅时琛报仇。
门外的保镖轻轻松松将秦晚摁倒在地,死死的压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。
秦晚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满心的悔意。
傅时琛……
她明明对他这么不好,他却还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……
她恨自己被江衡蒙蔽,恨自己没看清楚秦溪月的真面目。
药物被推进了皮ròu里,带起一片疼痛。
秦晚瞪大了眼睛,嗓子里发出艰难的声音:“秦溪月……我真后悔……当初为什么要救你……”
是她的错。
都是她的错……
模模糊糊间,她仿佛看见了母亲。
她无声的张着嘴,很想问母亲为什么不管她,为什么弃她不顾,为什么如此纵容秦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