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活到现在,活不活,死不死,不仅害得旁人活不了,也彻彻底底成了叶澜舟的拖累。
其他部门的新人已经不大清楚多年前的往事,但医疗部的人亲眼见过许多人本不必要的死亡,就算没那么憎恨,却也没有一个人喜欢或同情那个活死人。
要不是叶澜舟在,他早就被人丢出去喂异种了。
后勤部的室友说着这些旧事秘闻,忍不住摇头叹息:“医生最看不得无辜者枉死,我能理解,但是,我觉得叶队那个朋友也很可怜嘛,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恨上了……”
另一个室友推门进来,听见他的话不由皱眉:“难道其他得不到救治而死的人就不可怜了?他们才是我们的战友!”
后勤部的室友被他责备的语气吓得噤若寒蝉。
生气的室友平时与他关系不错,知道这人嘴上向来没个把门,也不是故意要呵斥他,见他被吓住的可怜样,又缓和了下语气。
“你这就是见色起意。”室友二号撇了撇嘴说道,“要是换个长得丑的,你又是另一套说辞了。”
后勤部的室友摸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,没再敢反驳。
这个话题就当是玩笑一样过去了。
实习生的疑问却没有因此消散,反而更有些挠心抓肺的好奇。
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能让一向舍己为人大义凛然的叶澜舟如此昏了头、着了魔一样的挂念着?
……
傍晚,斜阳西坠。
实习生小白抱着记录板,从楼下开始查房,从病人的基本情况,到空病房里的仪器数量,依次都在纸上记录清楚。
这不是什么必要的工作,但有助于他这样的新人快速地了解医疗部的情况。
最后是顶楼,实习生从最后一个房间走出来,正准备下楼的时候,余光又扫见走廊尽头的房间。
夕阳洒下的红光仿佛带着某种蛊惑的魔力,他在楼梯口停驻片刻,转过了身,慢慢走向了尽头那个房间。
出乎他的意料的是,房门并没有上锁,轻轻一推,门就开了。
病房里没有人,除了一张病床,一个柜子,以及床边的医疗仪器以外,便再无他物。
窗户紧闭,透过玻璃能看见几根孤零零的枯枝,背景是基地外围的高墙,还有更远处灰蒙蒙的天空。
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。
实习生左右看了一眼,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,然后才轻手轻脚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