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薄修砚手上还有。
苏禾不确定薄修砚是不是在诈她,可是看薄修砚的脸色,又不太像。
她坦白说:“我是有一些黑历史,但那些黑历史都不是真的。有人针对我,故意散布很多谣言,各种各样的难听的话,甚至,我只要跟一个男人接触,多说三句以上的话,就会被拍到,并且恶意曲解,说我有多不堪。”
“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,我差点被学校开除,外婆也被气到生病住院。后来,就有男人找到我给我钱各种骚扰我,我不止一次报警了。”
“薄修砚,我是清白的。”
苏禾眼神坚定,不心虚,也不闪烁。
她说:“你知道什么叫做网暴吗?你知道网暴攻击一个人有多么可怕吗?我那个时候就是,跟网暴差不多。朋友误解我,同学嘲笑我,就连曾经对我印象很好的老师,对我都开始不信任,看我的眼神全是失望。我解释过,可是没用。栽赃污水依然会落到我头上,说我虚伪,说我不要脸,无耻,辗转在各个男人的床上,靠着脸蛋和身体换取生活费。”
说到这儿,苏禾声音低下去。
想到过往那些心酸屈辱,她说话有点轻哽。
“我只不过是穷,没有父母,是个孤儿,只不过先天外表优势比普通人好一些而已。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诋毁我,我不曾做错什么。但是我的解释,根本没有人听。”
“薄修砚,我现在跟你说了,跟你解释了,你会听吗?会不会相信我?”
薄修砚沉默良久。
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就像在听苏禾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,别人的故事。
而不是苏禾的故事。
苏禾的眼睛慢慢就变红了。
薄修砚分得清楚,苏禾的眼红,是她在装在演戏,还是真的因为难过而红了眼。
这次,她不是在装。
是真的在难过。
薄修砚什么都没说,站起来,他把资料塞进文件袋里,然后拉着苏禾的手,带到另外一个房间。把手中的文件袋放进粉碎机之前,他问了苏禾一个问题。
“你是不是很怕聚光灯?”
在婚礼现场那天,他看到过苏禾穿着婚纱站在聚光灯下,她整个人身体颤抖,仿佛很害怕什么东西,人都快要崩溃。
苏禾眼里闪过错愕。
她没问原因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嗯,害怕。我不敢一个人面对聚光灯。”
因为曾经她被人推出去摔在地上,舞台的灯打在她身上,周围都是各种谩骂和嘲笑声,有人往她身上,头上,砸饮料瓶,砸果皮。
大家骂她各种难听的话。
让她滚出学校。
薄修砚什么都不在问了。
他转过身,把手中的资料放进粉碎机里,粉碎机一点一点的把文件纸张教搅碎。
“我没有看完,只看到前面的部分,后面的,不需要再看了。”
薄修砚说:“苏禾,我相信你。”
他抬手,温热的手指擦掉苏禾掉下的眼泪。
他声音低了一些,有些安抚轻哄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