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循礼亲自来的。
顾豫不在,周临渊的许多事都交给他操办,若非要紧事,他一般是不亲自过来的。
周临渊一脚跨进书房的门槛,就问:“怎么了?”
陈循礼脸色禀道:“三爷,太太远房姑姑的丈夫死了。”
他们抓住人的时候,已经病入膏肓,药石无医。
周临渊眉头一皱。
若非必要,他是不喜欢弄出人命的。
陈循礼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:“竟有人来追寻过他们的行踪,当时那妇人的丈夫都快死了,他们都不放过。那些人身手了得,绝不是寻常打手。”
周临渊冷声问道:“她人在哪里?”
陈循礼说:“我已经将她换了个地方看押,她如今也疯疯癫癫的,说不出完整的话了。”
太古怪了,哪有图谋利益,反倒将自己害成这样的?
周临渊问:“顾豫怎么还没回来?他有没有消息传回来?”
陈循礼摇头:“没有。金陵那边一封信都没有送回来过。”
以顾豫的身手和头脑,还有身份,大概不会出事。
可耽搁到现在,肯定也是麻烦缠身。
陈循礼后知后觉地说:“……三爷和太太成婚前,太太再三嘱咐我好好审问这夫妻俩,还让我救他们的孩子。现在想来,有些奇怪,其中究竟是有什么事,三爷可知全貌?”
周临渊启唇片刻,却没说出什么话来。
他只是知道,那一家子要卖她们主仆,并不知道里面还有别的内情。
半晌,他道:“去查一查,那些追踪韩家人的,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陈循礼说:“小人粗略查过,有行伍之人,各个都训练有素。只是京城军队这么多,很难查出到底是谁的人,恐怕要花费些时日。”
周临渊神色越发凝重。
韩家、虞家,有什么事要和身手不凡的行伍之人扯上干系?
周临渊吩咐道:“不管要花多长时间、多少银子,都查下去。还有,立刻派人去接应顾豫,如果七日之内还没有他的消息,你去找孙阁老胡同找老九,让他传话到金陵回京城的路途中所有周家、顾家的人,不管用什么法子,全力接回顾豫。”
这就是不管手段,黑的白的都得用上了。
陈循礼肃然应道:“是。”
陈循礼退下后,海岩过来递话:“三爷,三老爷在等您了。”
周临渊这才想起来,和父亲约了今日谈一谈话,种种事情耽搁,到现在还没过去赴约。
他也不叫海岩再过去传话了,直接起身过去。
他们父子俩,有段日子没有说话了。>>
仍旧是在书房说话。
周文怀手里拿着好几本奏本,案上都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