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吗?”
*
最后他一口回绝了亲戚的好意。
他们虽然诧异但也选择尊重白寂的想法,于是便又出国去了。
在生日的当天。
也就是白寂的成年之日,嬷嬷给他戴上了一条红色手链,用一口乡音在嘴里念叨着,“十一,你现在成年了,以后可要平平安安地长大,诸事顺意。”
可少年却只是笑着,最终在她面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,感谢老人对自己多年以来的照顾。
随后,他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宿命的不归路。
深夜,临近凌晨零点。
505宿舍内。
瘦削少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,将卷轴摊开在桌子上,抚摸着那细腻如皮肤的质感,泛黄的白纸上开始逐渐浮现出了繁复神秘的纹路,像是有生命一般不停流动着。
白寂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。
“该禁术要达成的条件极为苛刻,每一步都必不可少,否则功亏一篑。”
脑海中忽然又出现了那道熟悉的女声,在白寂眼里,这就是他妈妈在说话,但实际上……
却是他疑似精神分裂的征兆。
“一,必须是男性,因为阳气旺盛。”
白寂是母亲家族血脉流传下来的唯一男丁,历代女性将禁术的奥秘口口相传,但却从未知晓其真相如何,而他的诞生却也预示着数百年来巫女后裔使命的终结。
终究是有此一劫。
“二,必须在成年诞辰的午夜零点进行,差一分一秒都不可以,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瘦削少年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红绳,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时钟,数着所剩无几的时间,眸光微闪。
“三,必须是用童子血作画,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。”
“叮——”
午夜钟声蓦地响起,少年在幽暗的烛火下拿起小刀放在自己的手腕处,毫不犹豫地狠狠割下去,刹那间,鲜血飞溅,而他那双清冽的桃花眼却从未眨过。
看似冷静的眼底透露出了一丝疯狂的偏执。
紧接着,他便就着自己的鲜血拿起画笔在那幅卷轴上开始描绘了起来。
在触碰的一刹那,仿佛感应到了来自宇宙的一股能量,他不由自主地心随意动,画出了已经超脱于人类所能理解范围内且难以形容的瑰丽场景。
或许,这便是宇宙的一隅。
“四,必须有很深的执念,可以影响到宇宙能量场。”
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,浸润着这幅画卷,而白寂却强撑着意识,左手拿着画笔飞快描绘,而右手则是紧紧攥起,手心里是一只由水晶雕刻而成的白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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