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家离原来住的地方有些远,一家四口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才把家搬空。把钥匙还给房东前,梁父让梁珺把肥肥的窝打扫干净,等梁珺弄干净了,又让她牵着肥肥,出去遛一圈。
肥肥来家的这几年,与它相处最多的就是梁珺,所以一看到梁珺过来,它便兴奋地狂甩尾巴。
梁珺也很高兴,因为肥肥被拴起来后从未离开过它的窝,这还是第一次出门遛它。
梁父在梁珺解链子的时候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斧头,等梁珺带着狗向自己走来,他忙将斧头塞进了后腰。
“爸,我们去哪里遛肥肥啊?”
梁父指着果园旁一处:“去那里吧。”
待两人一狗离开,在门口啃着苹果的梁宁奇怪地问梁母:“妈,他们带着狗干嘛去?”
“你外公外婆说今年太冷了,想吃狗肉暖暖。”
梁宁特别怕冷,听了这话问道:“那我可以吃吗?”
“你要是想吃,就让你爸留一条腿下来红烧。”
梁宁忙不迭地点头:“想吃!我想吃!”
就在梁母和儿子商量怎么烧狗肉的时候,梁珺和肥肥正在草丛里撒欢,因为太过开心,她们完全没有注意到父亲和一个男人打了招呼,也没注意到他们手里的尼龙绳。
肥肥被吊起来的时候梁珺整个人都吓傻了,她哀求着父亲放过肥肥,说自己会给肥肥洗澡,会保持它窝里的卫生,但梁父只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,根本没有理她。
随着绳子收紧,肥肥的口里已经吐出了血沫,它对着梁珺的方向发出了断断续续地呜咽声,像在求救,也像在道别。
“爸!”梁珺跪在地上痛哭,“爸!你放过肥肥吧!求求你放过肥肥吧!”
说着她重重地磕起头来,一边磕一边尖叫着求父亲放过肥肥。
过来帮忙的男人见她这样,皱眉问:“你带个孩子过来干什么?”
“这狗只听她的话。”
梁父说完,抽出腰间的斧头,狠狠砸向狗的脑袋。
一声闷哼夹杂着骨头碎裂的细响,原先还在剧烈挣扎的肥肥四肢轻轻抽搐了几下,彻底没了气息。
梁珺的哭声戛然而止,她傻傻地跪坐在地上,看着她爸和那个男人砍下肥肥的脑袋;放掉肥肥的血;扒了肥肥的皮;掏出肥肥的内脏。听着他们讨论用什么办法去除腥味,又用什么烹饪方式才最好吃。
这场分尸进行了近两个小时,等他们将肥肥的肉分光,梁父走到梁珺身边,对她道:“你别怪我心狠,是你外公外婆突然要吃狗肉的,我也是没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