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洗冷水澡是不可能的了。
他拿出了仅剩下最后的一支的——
抑制剂。
直接仰头喝了下去。
迟郁站在书房的窗户边,拿出手机,给顾言笙发消息。
迟郁:抑制剂没了。
半夜不睡觉、还在冲浪的顾言笙看到这条消息。
他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卧槽这才回去一天?怎么抑制剂一下子就没了??”
顾言笙对着手机,露出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:
“迟总还是人吗?”
当然,这话,顾言笙可不敢当着迟郁的面说。
得到了顾言笙的肯定回复后,迟郁垂眸,给左手换上了新的绷带。
和纪南柚分开的这三年,他基本上没睡过好觉。
这次国外东部地区开发项目触及到极端分子的利益,迟郁照例用强硬的手段打压下去。
没想到在赶着回国见纪南柚的时候,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。
迟郁闭上眼,坐在沙发上一直到天亮。
他走到主卧室,去看了看纪南柚,确认她是否睡得很好。
就像是他这三年来每一次深夜回来时一样。
纪南柚:(-。-)zzZ~
迟郁忽然低笑一声,倾身在她眉心落下虔诚的轻吻。
他想到纪南柚小心警惕看着他时,说的话。
【你明天公司有事吗?】
迟郁收起唇角的笑意,换了一身衣服,直接出门了。
等纪南柚醒来,身旁的被窝早就冷了。
“迟郁?”
纪南柚揉了揉眼睛,走下来发现男人真的不在家了。
餐桌上放着用保鲜膜包好的鸡蛋饼,还有她昨天没来得及做成的凉皮卷。
纪南柚惊呆了:“这是他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