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明眸色深浓得化不开,漆黑高大的身形仿佛沼泽,要将霜白纤巧的男孩吞噬。
他低声道:“宝宝,你说这样的话,很危险。”
楚夭寻鼓着腮帮,“危险什么呀?”
“你是在给我许可。”百里明道,“允许我对你做出危险出格的行为。”
楚夭寻愣了愣,尔后慢慢反应过来,脸蛋红成鲜艳欲滴的小番茄。
但他还是往男人怀里缩了缩,脑袋依偎在那宽劲结实的肩膀,乖软地又很坚定地说:“我胆子很大的,我才不会怕。”
不过,虽然鼓足做出了宣言,但真当被男人打横抱起往臣卜室去的时候,楚夭寻还是慌了。他知道男人会很温柔地爱他,一丁点儿眼泪都能令男人慌乱不已。
但是,他们的体型和力量差距实在太大了,百里明只用一只手,就能轻而易举地掌控他。
而且,百里明的也太骇人了。
楚夭寻鼻腔和喉咙又开始泛起酸酸热热的感觉。
他又想哭了。
睡前男人用干燥温暖的大手亲自给他穿好的棉质目垂衣,又被男人当成包裹在甜美奶糖外面那层碍事的糖纸,解褪,松脱,剥离。
奶糖开始散发甜蜜的香气。
小小的一颗,柔润的光泽,无暇的纯白。
奶糖很诱人,大概是世界上最漂亮、最香甜的奶糖,只要见过他的人,就一定会迷恋他。
但男人并不急于把奶糖吃掉,尽管他迄今为止的人生品尝到的尽是苦涩,而奶糖又是他唯一渴望的甘甜慰藉。
男人在细细品尝。
小心地,仔细地,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。
娇娇的奶糖很容易融化,很快就流淌出香浓甜腻的奶液。
颜色也从玉白变成艳粉。
奶糖被坏男人亲成了草莓奶糖,更香甜更好吃了。
男人到底没舍得把奶糖吃掉,纵使渴望已经到达极限。
暮光昏沉,漫过窗棂。
楚夭寻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。他被百里明抱去洗澡,洗完用质地最绵软的毛毯包裹住,涂抹一些清凉的药膏。
如果不好好清洁润养,恐怕第二天连路都不能走,只能穿裙子。
唔……还有受到很多欺负的桃尖儿。
恐怕连穿衣服碰到都会痛了吧。
百里明花言巧语地哄他,说桃尖儿很漂亮、很可爱,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在想,桃尖儿尝起来是什么味道,还问他桃尖儿是不是甜的。
他满脸赧红,呜呜咽咽地说自己怎么会知道呀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