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他这几天有事,我叫别人?来吧。”申桃桃手下忙碌着,并不与她对视:“或者,我们去找别的医修也是?一样的。”
“那怎么能一样呢?”凌孤道:“我这个病必须得药王才?能看,药王呢,他不是?时睡时醒吗,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他出来?”
申桃桃停下抹灰的手,盯着她看了一阵,道:“你是?不是?听说了什么?”
凌孤笑道:“没有啊,我每天待在房里,连个人?都见不到,能知道什么呢?”
申桃桃听出她这话是?在讽刺,沉默一阵道:“我不是?存心,但?是?现在药王峰上出了大事,传出来的都不是?什么好消息,瞒着你也是?为你好。”
“为我好?”凌孤反问,语气?中带着冷意,仿佛霜雪般冰凉刺骨:“你把我圈在这里,故意让我隔绝于世,这就是?为我好?江渺被抓走半个多月了,你要是?为我好,现在就应该去魔界把她换回来!”
她这句话直接说到了申桃桃的痛处上,申桃桃忍无可?忍,把抹布往地上一扔,道:“所以,在你眼里,我这么多的付出,就连江渺的一半都不如吗?”
“不,不是?一半。”凌孤道:“是?连一个指头都不如。”
申桃桃没想到对方一直是?这么看自己的,是?,她是?有私心,不想让凌谷去救江渺,但?就算她允许,凌谷一个人?也根本做不了什么,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怪在她的头上,现在甘草死?了,药王昏迷,她每日悬心担忧,想帮凌谷找个更好的医修,谁知对方不领情就罢了,还说出这么伤人?的话。
她的心沉到了谷底,连一丝涟漪都没了。
她一早就知道凌谷是?个冷心冷血的人?,可?当初吸引她的这个点,终究还是?扎到了她的心上,扎得极深极痛。
“好,我不如,那我不伺候了。”申桃桃把身上的乾坤袋解下来往她被子上一扔:“你再?去找好的吧!”
说罢,就一甩袖子,离开了屋子。
凌孤目送她离开,自顾自伸了个懒腰,把那个乾坤袋拿过来,翻找了一会,果然?摸到一个腰牌——她之前?见过数次,申桃桃嫌弃这个浇菜的腰牌难看,一直都是?放在袋子里的,这下她人?走了,就会余出一个空挡。
正好给她一个身份,去参加选拔。
临近傍晚的时候,登记处的弟子整理了一下今几天的名册,笑道:“我看这下也算是?倾巢出动,什么扫地的挑水的都来了。”
“他们就是?凑个数而已?,依我看,还是?得亲传的那些师兄们。”另一个同伴道。“还有一刻钟就截止,看来是?没人?了,一共有多少人?报名?”
“四千五百八十七人?,几乎全齐了。”
“收拾收拾咱们也收摊吧,吃饭去!”
两人?把笔墨收起,刚要出门,就见有人?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,这人?长得极美,却看着面生,他们对视一眼,道:“这位姑娘,你走错了吧?”
“不是?在这报名?”
“是?,但?是?你……你也是?我们这儿的弟子?”
“对,我是?负责浇园的,我叫……”她拿起手中的腰牌看了一眼,道:“我叫凌谷。”
另一边,柳颖儿靠着江渺的帮忙,获得了凤无鸣的赦免,她们回到春鸾宫已?有两天,这两天,柳颖儿就作?为伺候江渺的宫人?,住在凤栖宫的侧殿。
这宫殿颇大,地板光可?鉴人?,到处都是?巨大的摆件,雕花大床宽得吓人?,侧面正对着一面镜子,她咳嗽一声?都有回音,再?加上害怕凤无鸣的偷袭,她晚上都睡不熟。
睡不熟,闲极无聊,只能看书。
是?的,看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