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着容渟的轮椅,想带他远离这两个坏东西。
他现在腿伤未愈,也就箭术
上能逞逞强,让这两个恶人吃点苦头。
可是,万一过会儿这两个坏东西爬起来要打人……
他肯定是打不过的。
至于她,就更别说了。
甚至,就算他们加起来,一残一弱,又能打得过谁呢?
姜娆衡量了一下局势,拔足溜了。
谢童彦看着他们的背影。
被容渟这个颠倒黑白的家伙气得心口发慌,伏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着气,脸『色』乍青乍白。
这残废。
在书院里,一直是一副阴郁胆小,从不还手的模样。
为何突然这么疯?
今日看席中还有金陵的百姓、世家的贵女,当着他们的面被一个残废羞辱,他面子都丢尽了!
谢童彦按着自己被砸痛的肩头站了起来,看向自己的小厮,气愤到发抖,指着容渟,“打!快给我追上去打!”
却没有一人敢动。
看台那边一阵喧闹。
昭武帝被几十位官员与侍卫陪同,出现在了『射』猎场上。
……
昨夜,昭武帝按每月的惯例,宿在嘉和皇后宫中。
嘉和皇后特意烧了昭武帝喜欢的燃香。
三足鼎中甘松香烟气缭绕如雾,嘉和皇后手法温柔地为昭武帝『揉』捏着两肩,哄得昭武帝心情愉悦,才提到了白鹭书院里『射』猎两科考试的事。
她本想是先提起几句,等以后传来容渟出丑的消息,理所当然能找昭武帝哭诉。
若是她的小十七表现得好,她就能狠狠出一口气。
正好弥补了她前几日被云贵妃羞辱的委屈。
却没想到,昭武帝当即下了决定,要出宫到『射』猎场观上两个时辰。
第二日正值官员休沐。
政务不多,昭武帝又一直颇喜箭术,早早地就来到了『射』猎场上。
……
他一来,『射』猎场上的学子、官员、百姓,无一不跪地叩拜。
昭武帝命他们免礼平身。
他在高台正中央坐下。
他眼尖地看到了那只被『射』下来的大雁,眸光微亮,问,“这是谁打下来的雁?”
李仁派人去将谢童彦与柳和光带了过来。
两人虽然不情不愿,可不敢欺君,“是九殿下。”
昭武帝眼里微微喜悦,眼角稍弯,颔首。
他还以为即使容渟的腿伤能好,可养伤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,武艺箭术都得退步。
看着这只被『射』穿脖子的大雁,倒是大出所望。
容渟这时也被人找了过来。
谢童彦憎恨地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