荧惑没有回答。
时牧渊定定看着她,那双血色眼眸中酝酿着沉沉的风暴,预兆着即将到来的危险。
自尊心极高的人,绝不会容忍有人将自己作为替代品。
可这要怎么回答?
迟昼发出了一声轻哼,似乎觉得时牧渊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可笑。
帝国元帅听见声音漠然地一抬眸。
似乎是将情绪宣泄在了荧惑的身上,Alpha的指尖落在了她的唇上,撬开牙关,抵住舌苔。荧惑下意识地含住了闯入口中的指节。
时牧渊瞳孔骤缩,荧惑可以看见他肩颈的肌肉都绷紧了。
舌尖轻轻一抵,可以感觉到时牧渊的指腹没有结痂。
按照他的训练量来说,这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。或许每次练习之后都有用什么药膏涂抹?
这种细微的差别或许就是贵族用来区分自己和平民的方法。
荧惑醒来之后还不怎么清醒,继续游神想到。
不过…这样就很好辨认究竟是谁的手在乱动了。
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让自己心动过无数次的脸,舌尖抵了抵指尖,示意时牧渊把手拿开。
被标记的Alpha只是沉默了几秒,将自己的指尖抽了出来。
——但并未离开。
他的指腹从荧惑的下颚开始向下滑动,顺着颈部线条一路向下,最后停留在心口处。
肌肤接触到来了极其微妙的触感,荧惑不自觉地抖了一下。
时牧渊道:“我比他更好。”
仿佛像是在说,无论是年龄、阅历、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,他都要比身为弟弟的迟昼更具有竞争力。
这么一说,当然有人不高兴。
迟昼将荧惑往自己的方向搂了搂,避开了那属于另一个Alpha的手。
被褥因为磨蹭发出了声响,荧惑“哎”了一声。
要不是昨晚他们两个谁用的力重了些——说实话,现在她的感觉还挺舒适的。
毕竟迟昼与时牧渊与她的关系一个是标记者,另一个是被标记者。